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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Joyce的人類圖氣象報告看到
如果你想追尋真理 
很有趣的呼應了某些近日的體會

回家幾日,
如常地聽老媽開展她的往事回溯機,播放著一幕又一幕過時多年的肥皂劇。
劇中她仍是主角-那個永遠悲苦的灰姑娘。
沒有神仙教母、沒有玻璃鞋與禮服、沒有王子。
憤怒的浪濤一波波襲來,並沒有隨著往事如煙,
僅見海嘯一般的怒浪狂吼,彷彿要以此摧毀滿洋的委曲。

我無力關閉那台往事回憶發怒機,
只得悻悻聽著,發愣。

場景移至親戚家,幾人的言談之間仍透露出各自的立場,
老媽依舊抱著她沈吟多年的劇本,沈浸在過去與未來之間,但不是現在。
如此堅決。
眾人你一言我一語,依舊尋不著解。

如若不在場的辯方得以反駁,想必又是另番風景。

站在不同角度看山水,所觀之景必然不同。
毋須贅述,則可明白觀山閱水實無好壞對錯之別,僅有角度不同而已。
可一回到人的立場,哪還能如此超然?

良久,我才明白,那憤怒出於對現實的無法接受。
既不能接受,何談釋然?
憤怒之形於外,內在更深層而看不見的是悲傷。
幾多年下來都在重演著憤怒,這執著之無可鬆綁,其因為何?
反覆思量,稍可算明白。
那千錯萬錯都是別人的錯的卸責,即是讓自己不那麼感到無助的理由。
而抱怨與憤怒底下的執著,來自於得不到想要的回應或對待的失落。
於是紮紮實實地將她綑在受害者的監牢裡,
不停地在受害者、迫害者與拯救者三種角色之間切換,於事無補。
事實上周圍的人都在提醒著,回看自己,做些調整與改變,
但開關在她手上,實在也是愛莫能助。

無奈之中,我檢視了自己。
多年來想「改變」她,想把她「拉出」受害者牢籠的目的是什麼?
在那台憤怒機持續運作的同時,在許多的「努力」付諸流水毫無作用的同時,
心裡升起的情緒-擔憂、憤怒、悲傷、焦慮與不被信任支持等等,在告訴我什麼?
何以我也一直抓著這挫敗,不願放下?

一樣的,我也執著。
執著在沒有得到「我想要」的回應,我依然在暗地裡埋怨著:為什麼她不能改變?
我也無法接受現實-無法接受她所處的狀態所反映出來的樣子,無法接受她的選擇。
我意識到我的投射:
我實際是希望她改變成我想要的樣子,而不是她如是的樣子。
憶起母親節前夕,聽私理集的兩場座談:邪惡母親的貢獻及母親意象的理想與真實
談到收回那些投射出去的碎片,拼回(整合)那個完整的自己。
也同時願意讓母親是母親,而不再用理想主義去綑綁她,願意讓人性的一面顯現,
承認並接納、包容那些不完美的面向。

那才是真正的做自己,也讓別人做他自己!

來到生命中的一切,都帶著禮物,帶著特定的意義而來,能夠辨識出來著實令我雀躍。
雖說還有些門檻需要跨越,但明白情緒是指引,事件是指引,
它們都是指月的手,帶我望向月亮的方向,不能只看著表象。
想起喬的工作坊,《與狼同奔的女人》的故事,我想我完成了一次階段性任務。
「終點也是最接近起點的地方」,人生的歷程,不斷在循環往復,
不曉得下一次鼓起勇氣進入內在的黑森林,會尋回什麼心的珍寶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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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Yvonne.芳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